南溟竹林十倾,日日闻笛声,偶有酒香四溢,难入海上声。初见之时,白日华耀,入木繁花淡痕缀空,你似神灵般脸泛泽光,浅浅一笑,只消一眼,便再也抚不平这颗不安的心。一眼万年,百世沦陷。那是夸父桃林,一袭白衣,卧枝垂钓;那是佛铃阁中,焚香拜月,几案青衫。那时助酒跳花论剑,瑶琴泠泠声声诉情。还有那夜,月色静谧,你自天边而来,只为与我共观一景。雪落霜华,那是恨生之时,你冰封梅林,遮掩百相。暑气盛阳,那时琉璃之内共赏山海,描画清丹,你我盘坐于室,隔绝门外斗剑之态。
我在崖下,为何你白了头?凡事之情终将止,劫后余生羽化神。一念之隔,一生风流。舍去神邸,跳入凡尘。
我愿魂归故里,篁竹桃林,不识君言,不知君意,上穷碧落下黄泉,地府混沌之路,有铃音拨散。白云端头,你手执夸父神弓,以命相抵。终究是,此心此景含泪陨,依稀间又见花落,恍惚间又闻铃声,似你年前教诲,亦似你无声问候。终不与他人闻之。
码头挥汗如雨,谁家痴儿望侣携游不舍移,心虽未动泪却流。暗夜雨巷,末路相逢。还是似初见般,带着所有的本性暴露自然之中,万物尽可捶打,合着邻家落红,合着凄凉夜雨,满身狼狈。你说,要不要前进一步,要不要向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