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树言在江城遇到宋野,正是他独立电影制作遇阻,山穷水尽时,他避世到了江城这个三线城市。
旅店前,宋野穿着旧款黑色背心,掀起眼皮扫过他的一身高贵打扮,嫌弃之色毫不遮掩,“麻烦。”
程树言确实麻烦。
衣食住行都在宋野隔壁,四体不勤,事事都要依赖。
宋野嫌弃程树言除了皮囊一无是处。
又是他为了程树言拉灯装电线,在幕天席地装上荧幕。
江城夏季闷热,宋野淌着汗,擦去DV上的灰尘,骂他:“像你这样的人在这世上好好活着不舒服?折腾什么。”
——
宋野从来不谈风月,一生奔波在生计之中,咬烟、揽客,沉默得像个心事重重的中年人。
程树言含着金汤匙,从来不为生计奔波,还有闲心去谈理想和爱。
“阿野,我离了江城,你会不会记得我?”
“少爷,做人第一条先别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只是分开的最后,宋野不知道程树言想起江城的一切,会在列车上走神,会扛着镜头在薄尘与汗水中回味那个夏天。
程树言不知道宋野在家留了他的荧幕,他爱上了电影,看懂了该死的理想主义。
他的微信置顶第一条,永远是他无法传达信息的“少爷”。
——“在这霓虹般的时代,我们总会在石缝中相爱。”
务实派X务虚理性主义
致自由与热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