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0s背景,脑洞爽文,非考据党,细节有出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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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听来听去,又听到那句熟悉的、已经被嚼烂的“商女不知亡国恨”,那字眼被咀嚼、反刍了太多次,老早就已经血肉模糊,此刻拿出来,早就失去了警醒的意味,像是一团被呕吐出来的肉渣,莫说食之无味,甚至看着都觉得塞牙。警世恒言成了一句轻浮的调笑,正好应着王耀那身段绝妙的乾旦。
不知道坐在哪个角落的王耀拥趸听到那调笑,高声为角儿叫屈,“你懂什么!王老板的身段,那唱腔,美着呢。”
众人起哄,看来您老是行家了,怎么美,给咱们学一个,也叫咱们开开眼。
本田菊知道此人所言不虚,因此更加无心看人家画虎类犬。王耀的唱腔做派,怕是各种行家都无法比拟的,更何况路边无名小卒。于是他在众人的哄闹声中起身离去。
说是逃,可也逃不过一个王耀去。好像整个北平已经被他王耀布下天罗地网,任凭本田怎么逃,都逃不出这天网恢恢。大街上一张红色的水牌儿好刺目,像是大姑娘的花盖头那样花枝招展地立着,本田菊眼光一扫,斗大两个隶书:王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