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要依靠树,树要依赖根。
陈璟年以前是玩乐队的,那把吉他永远不会再拿起,左眼的断断续续的疼痛是生活给他上的一课,事物分两面,他拿的却都是烂剧本,而他妄想改变这一切。
五年前他满腔热血,火烫的一整颗心都双手奉献给了音乐给了摇滚。
原来那些疯狂放荡的生活早是过往云烟了,奔三了,也玩不动了。
或者说,小城市的乐队就是这样,走不出去就只得面临解散,很容易产生发展方面的分歧,成员单飞的也很多。
像他这样的乐队人很多,要么成名,要么被埋没,小乐队都怀揣着一丝希望,都在等待一个属于他们的机遇,翻身的机遇。
他耗不起了。
成为吉他老师的第一年,他就迎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少年一头红发,酷帅张扬,放荡不羁。
他靠在黑色的重型机车上看陈璟年,笑得放肆。
Balenciaga的莱茵石宝剑耳环挂在他的耳朵上,衬他。
如果说少年人的喜欢热烈奔放,那他谷道壹大概是最热烈的那一批。
独自在上海漂泊一年,陈璟年就想家了。
他对嘉兴带着濛濛厚重的滤镜,就像是落叶归根,他的归宿也不在上海。
“陈璟年,落叶归根,我在,我就是你的根。”
“就算你吃药我也是你戒不断的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