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色的罗帐,淡黄的烛光包围着他,如同他曾经的幻想,生命想要上浮,意志却按着他下沉,急流向前,锋利的岩角刮开他的皮肤,却是灵魂感到疼痛,蓝绿的世界打着旋,阳光在一张一合之间消逝,没有呼喊。“林天佑!林......!”“可儿,对......不......起”那岸边依旧是静默的,余可不在,那为什么会听见她的呼喊呢?如神明沉没,在日落到椿树的林头时重获新生。顺流而下的是他,爱意逆流而上,回到最初的地方,青春爱的来信在漩涡中打转下沉又窜出,兜兜转转留在原地。
余可最后还是追随林天佑而去了,在千纸鹤的一帘一帘中仿佛再见他的身影,破碎又似乎伸手可及,那一天的椿树头没有灿烂的阳光,也没有动人的夕阳,二十四年的春夏之交,两年的季节轮转,溃坝的水库,长满荒草的泥巴路与她同在。“把我火化掉吧,请求你们将我放逐到那条江去,顺流追随他......”
再不见长桥日落,与另一人远去的背影,长长的情书字迹斑驳,被拒绝的清醒,雨夜无法降温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