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惊昼去世的那一天,西庭市正式进入梅雨季节,张裕舒看着玻璃窗上的水珠,想到的却是他们在一起度过的很多很多个晴天。
他又想起三个月前,林惊昼寄给他的葬礼邀请函,地点在一个私人山庄。
他过去,看到的是林惊昼讨厌的笑脸,一脸果然被我骗来的那种表情。
林惊昼眼睛在张裕舒身上来来回回地扫,唇角勾起,语气轻飘飘:“脸色这么差,还打扮成这样。搞得好像丧夫了一样,是准备为我戴孝吗?”
那天张裕舒发了他这几年最大的火,他把手里的百合花束砸在林惊昼的身上,骂他有病,还没死搞什么葬礼?搞葬礼给前男友寄什么邀请函?分手了就不要再联系!
林惊昼脸上淌着水,肩上粘着花瓣,微笑着看他。
“这么多年不见了,我们不能好好坐下来待一会儿吗?”
那个时候张裕舒说不能,他转身就走。
他以为这只是一个无聊的玩笑,林惊昼就是这样一个人,永远漫不经心,永远随心所欲。
可那则简短的讣告让张裕舒错乱。他想了很久也想不明白林惊昼有什么想不开的,他永远都是在笑着的,说分手的时候都很不认真。
他明明应该永远是遗照上那个年轻的样子,眼睛里没有一点烦恼和忧愁。
林惊昼×张裕舒
(缓慢施工中,文名还没有彻底确定,所以用了现成的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