岂曰无衣,与子同袍。
初见时,她懦懦的躲在红珠帘后,胆怯的抬眼,隔着叮叮当当的红珠与玉扇,对上他欲笑的眸。
仿佛一只盼着吃奶的初生小猫,一无所知,就那样渴望的将他望着,却又不敢靠近一步。
后来,她一身银胄,威风凛凛,在众人的嬉笑声中一把将他拉上马,在他耳边暧昧摩挲:“郎君可抓紧了,白飒不认生人,若把你颠下了马背,叫我多心疼。”
又过了许多年。
她灰衣素练,念破缘起,奔波在世间的风雨里,身残如烛尽,跌跌撞撞着融入权与利,仇与谋的大网中。纵然身不由己,仍然挺拔如竹,蒙上阴翳的双眼若有所感,穿过人潮望向他,朝他伸出手。
“我带你走。”
一如既往。她再次说出了这句话。
他便笑着将手放入她的手心,摘下头顶的乌冠,一如当年,义无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