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生于绝望,
成长于隐忍,
向生于抑郁,
泯灭于幻象。
何其可悲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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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伴十余年的奶奶并非真心对他,天降的血亲哥哥厌恶他显露于表,没关系,他并非不能忍受。
到得知幼年的血色过往,沈述释然了,原来一切都是要他为过去赎罪,没关系,他也可以承受。
——他以为自己可以承受的。
原来身心早已破碎不堪,如同绷紧的弓弦,终究将断裂。
真相大白那天,弦断了。
他活了二十年,活的像个笑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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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见面,沈言就不允许他叫哥哥,彼时沈述不知道原因,虽然委屈,但也听话了。后来才知道,原来自己在沈言眼里,不过是个杀父仇人罢了。
第一次冲突,是在父母的祭日里,沈述坦然地承受沈言的怒火,不曾流露一丝脆弱。
第一次和解,沈述毫无生气地躺在手术台上,对着沈言露出毫无设防的一抹笑。
第一次联手,是公司夺权纷争里,沈述坐在沈言身边,笑得不屑又张扬。
最后一次见面,沈述狼狈不堪,扶着墙看着沈言,最终决绝转身,眼泪和身形融入夜色,再未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