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谙春是被遗在墟野里的玉瑱，被十余年前的一场野火蒙了眼，什么也不记得。他只晓得柳言蹊要他恨，要他疯，要将这天下压与他，要他世世不得超生。

“柳郎你莫要起杀心，”林述秋却说，“莫要脏了你这双眼。”

他觉得太晚了，但凡林述秋早一步，拦住一桩烂事，也轮不到他受困于明堂上。他恨林述秋干净利落，恨他坦然自若，只是这份怨怼终究演变成眷恋。上一辈的世仇他不想管，可旁人却不许，所有人都将刀悬在柳谙春脖颈上，“怀瑾握瑜”之称到底只是讲他林述秋品德高尚，是他自作多情，林述秋握不住他这块玉。

柳谙春以为这便是终了，却不想林述秋也要与他兵刃相向。他像一只被踩了痛脚的鬣狗，林述秋最爱的那双笑眼覆上尖锐的恨意，抑了十余年的疯冲上脑，撞得他眼前发昏。

他困解万分，柳谙春不明白这人凭什么恨自己，他不明白那点所谓的知遇之恩如何抵得过乌鸟私情。

只是再如何不懂，这些也与他无关了。

“马这样快，柳郎，你能记我几时呢？”

“可我是尹瑱。”

他觉着自己少时不懂、年轻气盛，错将鱼目当珍珠，也怨不得别人。只是树瘢如磐石，不容他重蹈覆辙。

预警：

1.明代架空，主权谋但脑子不够写的烂，感情线弱化，林攻柳受，含gl/bl/b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