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的天,林砦又去工作了,出门前林苒给了他一颗李子,让他犯困的时候就咬一口。
高空清洁最忌讳的就是犯困,一步踩空就是一生的痛苦。
林砦上了两个班,白天黑夜连轴转,确实有些熬不住,他放了点绳子往下了一些,蹬着不知道是第几楼的玻璃,摸出了那颗李子。
祝骁刚开完阶段性报告会,助理拿着签好的合同出了办公室,他烦躁的扯开了领带,想眺望一下下午三点的城市。
窗外挂着一个人。
早上助理确实提过,这几天大厦在组织清洁外部玻璃面,玻璃材质特殊,里面的人看得见外面,但外面的人看不见里面。
他放轻了脚步,走到五米距离的时候,终于看清了那张脸。
林砦?林砦?林砦!
本能催打着他想引起窗外人的注意,但理性很快控住了这一想法。
他一边朝外走,一边拿起手机给助理打电话,语气严肃。
“把今天给外部玻璃做清扫的工人名单给我,或者找一个姓林的工人,30岁,叫林砦。”
十二年。
他们已经十二年没见了。
林砦消失了十二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