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利希奥可以说是整篇故事以来成长线最为剧烈和变化程度很大的角色了。开头的时候都可以看到他青涩的样子,为革命理想而奋斗,是一个坚定的革命者。但他注定是一个不太讨喜的角色,无论读者有没有真正读懂他。可是这样的角色不需要讨喜,能够理解他的人将会为他而叹惋。他为了革命,为了人民,为了国家而奋斗,这样胸怀天下的人固然值得钦佩,但很难让人与他共情,于是不能理解他。他前期与后期的变化很大,文中“他承受了太多,这会让他变得残忍,无论是对自己还是对别人”,这句话完美印证了,也预言了他未来的道路。无论是他由一开始的处理叛徒时的不忍到后来的冷血屠夫,亦或是由对教授的暗恋变成后来的强制爱,他在对别人残忍的时候也在讨伐自己,让自己割舍温情,割舍对教授的敬慕,跌落到堕弃自我的深渊。读者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当他逐渐掌握权力之后,他对安德烈和身边人的态度变化。当他高高在上,他掌握了与安德烈之间的主动权,掌握了对身边人的支配权,也彻底把自己在感情中推向一个孤立无援的境地。可这是注定的,当他想要国家重振,那么他必须要把自己的个人情感放在这之后。他是个可怜人。很多读者可能都觉得他一直在分开伊森和安德烈,但如果要我说他其实并没有,甚至于还在保护安德烈和伊森。安德烈和伊森的感情本就不被世俗所允许,可他们还能陪伴彼此这么久,其中艾利希奥的默许和掩护是非常重要的原因,而且三翻四次为他们打掩护,还特地嘱咐不要对伊森使用暴力。这一点他在文中提到过的。可能也会有人觉得,如果是这样,那就一直默许和掩护下去就好了呀,为什么要让教授和他做love。但艾利希奥也是人呀,他把自己封闭起来,从安德烈的视角会看到他由前期乖巧变得后来残忍的一面,但仔细揣摩,从他们 do love的那几章,可能会明白艾利希奥对安德烈爱而不得的所产生的一系列复杂情感。艾利希奥从来没有真正恨过安德烈,但他催眠自己去恨安德烈,因为他无法去爱他,无法使安德烈感到幸福,于是不如给予安德烈痛苦,这是艾利希奥在绝望中的扭曲的爱。他把圣者拽下神坛,满足自己爱而不得的卑劣欲望。可在欲望满足的背后,却是自我信仰的破碎。他在床上惩罚安德烈,由爱生的恨让他责怪安德烈,为什么会把错误推卸给安德烈呢?因为这个错误实在太大了,艾利希奥无法独自承受。如果他承受,他必须要面对安德烈根本不爱他,接近他是为了权力和另一个人,他永远无法拥有他,他们的感情变质,永远不复返的事实。而这种事实可以打碎他的一切奢望,没错,是奢望。艾利希奥悲哀而绝望地爱着他,这种痛苦扭曲成了病态的占有:我不奢求你的爱,我只要你这个人。听上去很霸道,但仔细揣摩可以看见无尽的卑微与悲哀。别忘了前期他纵容安德烈和伊森在一起,因为他明白强抢过来没有意义,他真正要的是安德烈的心。但现在他得不到,而且安德烈随时可以离开,这个也不过是艾利希奥掩饰自己没有那么卑微,乃至于可怜的借口。真正可怜的是,教授永远不会恨他。因为教授对他从未有过爱,我想最后的离别之吻的回应,安抚的成分更大一些。最后为什么让艾利希奥对安德烈开枪呢?有资格杀死安德烈的人除了艾利希奥就是伊森,可是伊森是永远不会把枪口对准安德烈。而艾利希奥,只要他站立在古巴的土地上,他就永远不能忘记自己的身份,他必须以国民与国家为先,他代表的是政治对安德烈进行裁决,而不是艾利希奥对安德烈的裁决。艾利希奥最后远走他乡,最后的信件中,“我那时不属于自己,属于人民,不能陪他走”,他离开自己的故土,真正地属于了自己,他要去赎罪和追寻,于是在最后回到了开头,在自己生命的最后回到开头的石榴树下,那个圣者站立的地方。
在开头的时候有个时间词“多年以后”,就是在讲述一种既定的命运……多年以后,艾利希奥又回到了开头的石榴树下。
呼,其实对我这种,不了解古巴历史的读者,看文的时候会有点割裂。因为每个人的情绪都真的非常浓厚,扑面而来的情感会让我忽视那段时间的残酷历史,用安德烈的视角来看,他并不在战争的冲锋第一线,而革命的血腥描述在文中可能进行了简化,主要以学生革命来体现。但没有冷酷的,客观的革命和战争描述真正给人带来的那种冲击力,可能也就不能真正理解艾利希奥为何那么坚定地守护自己来之不易的革命果实……以及安德烈最后做出的事情到底有多么伟大……(其实写得很好了就多提一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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